起来的,还是谷三小把她抱起来的,只记得站起来的时候已经被谷三小抱进了怀里。
麻子长的比谷三小都高,甭说躺在地里,就算站起来,外面也看不见里面有人。最后卫荞麦乖乖的躺下了,裤子站起来之前就耷拉到脚面了。卫荞麦第一次借助着透过麻杆缝隙的光看清了谷三小的身体,他猴急的咋也解不开裤带,最后是卫荞麦帮他解开的。
完事后,谷三小发现俩人压倒一片麻子。卫荞麦提起裤子,弯倒腰一棵一棵地扶了起来,幸亏麻杆外面包裹着一层有韧性的麻,不然明眼人上眼一扫,就知道发生过甚。穿好衣裳后,谷三小不让卫荞麦走,捧着她的脸动情地说:“你还是那么栓正。”卫荞麦感慨地道:“老了。”谷三小也十分的感慨,“我也老了。”
俩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谷美和卫金莲。谷三小说:“谷美相中金莲了。”卫荞麦撇撇嘴道:“我家成分不好,不敢高攀。”谷三小又把卫荞麦抱进了怀,这次卫荞麦却脸红了,羞臊的头都低到了谷三小的怀里。谷三小感慨万千地闭上了眼,久久地摩挲着卫荞麦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想起了还是闺女时的卫荞麦的那双手,想起了还是闺女时卫荞麦的那张栓正的脸和她嫩嫩的身子。想着闺女时的卫荞麦,谷三小也想起后生时的他,不知疲倦地放牲口,风里来雨里去,被卫荞麦屁股后头撵着学骑马,被卫荞麦把马缰绳拴在脖子上,错一点被放惊的马拖死,想起卫荞麦跌进小庙庙,他抱着她湿透了的身体哭成了泪人。
谷三小想的最多的是在坡城批斗会上那个眼皮耷拉脑袋耷拉的卫荞麦,让他心疼的想怒吼。谷三小没有怒吼,却上台随着人们的呐喊声批斗了卫荞麦。他还想到了卫荞麦刚回围子时,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最后在围子门口的那间小板房里,她那么无助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说围子断粮好几天了。
那天,卫荞麦回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不知不觉的跟谷三小在麻子地里坐了一后晌。她回家的时候,发现闺女卫金莲不在家,也没往别处想,就抓紧时间张罗着做饭,怕一会小子们耍回来了又和饿狼一样嚷嚷。
卫荞麦饭都做好了,小子们都吃罢了饭,闺女卫金莲还没回来,她有些着急,朝窗户外张望了好几次都没见着闺女的影子,就让卫天殊去找他姐姐。卫天殊在营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姐姐卫金莲,就回了家。卫荞麦一看闺女还没回来,就火冒三丈地骂:“死哪儿去了,黑天半夜的。”
就在卫荞麦焦急地等闺女回家的时候,卫金莲却在大队看谷秀桃给教员赵有勤做盖窝和褥子,期间谷秀桃还回过一趟家取了顶针。
天黑的时候,赵有勤点着了油灯。谷秀桃坐在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缝着教员赵有勤的铺盖,脸却依然绯红着。那是她第一次亲手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做针线活,针在她的手指间捏着透过铺盖上下翻飞着,她的手掌不时地触碰着绵乎乎的盖窝,竟然出了汗。那盖窝是赵有勤贴身盖的,那褥子是赵有勤贴身铺的,当她想到赵有勤光着身子铺着褥子盖着盖窝时的情景,一不留神扎了手,她“哎哟”一声,血就冒了出来,圆圆的一个小点。教员赵有勤心疼的抓住了她的手,她窘的脸像红布一样,抽了半天没抽出来。
卫金莲也心疼地抓了她的手,“疼不疼?疼不疼?”谷秀桃急忙从俩人的手中抽出自个的手无所谓地道:“啊呀,没事儿,没事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教员赵有勤已经抓起卫金莲给他洗过的盖窝单子,擦掉了谷秀桃手指肚上的血珠。
虽然教员赵有勤的盖窝已经盖了好几年了,盖窝单子已经从白的变成了灰的,可那滴血还是醒目地留在了上面,山丹丹一样鲜艳。
卫金莲不住地夸赞谷秀桃,“秀桃,你的手真巧。”教员赵有勤也不住地夸赞她爽利。卫金莲也想亲手给教员赵有勤缝盖窝和褥子,可她不会,都不知道咋穿针引线,更甭说那厚墩墩的棉花和盖窝里子面子缝合到一起了。看着谷秀桃亲手给赵有勤缝了盖窝,她跃跃欲试的想照着谷秀桃的样子给他缝褥子,可扭捏了半天连针都抓不稳,动作不熟练还打了一根针。谷秀桃抢过褥子说:“快我缝吧。”卫金莲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心思:就你会缝,就你会显摆。可惜谷秀桃和教员赵有勤都没发觉卫金莲情绪的波动,赵有勤还说:“就是,快让秀桃缝吧。”卫金莲一听赵有勤亲切地叫谷秀桃秀桃,情绪波动的更大了,她都快后悔死了,没和娘学阵线活,却学了那么多没用的字。
很快谷秀桃就把盖窝和褥子都缝好了,叠的板正正的垛到了炕头。卫金莲把嘴一撇道:“叠它做甚,都该睡觉了。”教员赵有勤也说:“我叠吧,我叠吧。”可谷秀桃勤快的非要叠,惹的卫金莲一脸的不高兴,跳下地不等谷秀桃就走,谷秀桃紧喊慢喊,“金莲,你等等我。”她就出了大队的门。教员赵有勤安慰她说:“没事,秀桃,一会我去送你。”谷秀桃脸又红了,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一只鞋跟都没顾上提就追出了门,一边出么还一边大声地喊:“金莲,你等等我。”生怕喊的低了赵有勤把她留下。
追上卫金莲,谷秀桃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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